清醒過來，林緒羞得無處躲藏，看到被自己弄臟的衣服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。林緒整好衣服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淩亂，看著地面對宋燃說：“今……今天，謝謝你。”

宋燃坐在馬桶蓋上懶洋洋的吸煙，挑著眉問：“謝我什麽？謝謝我幫你口，還是謝我沒有射進去？”

煙霧繚繞中，宋燃裸著上身，上面還沾著林緒留下的精液，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。

宋燃在暗處的眼睛緊盯著林緒，似乎要將他灼傷。林緒拿起一旁的衛生紙，手覆上宋燃的胸膛，仔細地擦拭宋燃身上的痕跡。

從小腹到胸口，宋燃捉住了林緒的手腕，把他按在自己胸膛，“小狐貍，你又欠我一次，你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？”

林緒的睫毛微顫，撞上宋燃認真的目光，“滴答滴答”除了兩人的呼吸聲，耳邊只剩下水聲。

沒等到林緒的回答，宋燃支起身子，穿上衣服說：“我先出去了，你收拾好自己再出來。有人問的話，就說我要揍你。”他背著光，看不清表情。

林緒捉住宋燃的衣角，幫他把塞進褲子裏的衣服整理好，“那你怎麽辦？”

宋燃拿起校服外套說：“我揍人不是老生常談，不用擔心我。”

宋燃離開之後，林緒對著鏡子洗了把臉，臉上留下的水珠，就像是自己射在宋燃臉上的……林緒又用力洗了遍臉，臉上連帶著有點泛紅。

回去的時候沒幾個人發現，“打人”事件被林緒東拉西扯的糊弄過去。

周末剛進家門，就看到自己最愛吃的栗子雞在桌子上。旁邊放著一張紙條：我和你爸單位加班，小緒你喜歡的菜自己熱一下，好好休息。媽媽留。

林緒看到栗子想起林媽告訴自己的事，他從小就喜歡栗子，小時候抱著栗子吃的可開心了，只要有栗子，立馬就不哭。一直保留了小松鼠的習性。

宋燃這個笨蛋，還以為自己是小狐貍，林緒尾巴在身後亂晃。

吃完飯躺在床上，天還沒有黑，月亮就帶著彎彎的笑臉在雲層中躲藏，太陽在西邊戀戀不舍，染紅了半邊天。

“餵，你好，請問你是？”

一個陌生來電打來，打斷了林緒飯後的寧靜。

“小狐貍，你在幹嘛。”

電話那邊傳來宋燃的聲音，又在叫我小狐貍，“躺著。”林緒沒有直起身子，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。

“躺著？我上床和你一起躺著。”宋燃壞壞地說。

林緒一下子坐起來貼著墻，緊張地說：“我不躺了。你怎麽知道我的號碼？”

宋燃得意道：“我老婆的號碼，我當然知道。”

這人總是沒正形，無時無刻不在戲弄自己。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林緒轉移話題。

“就……聽聽你的聲音啊。”宋燃那邊發出汽車的響聲，不知道在哪。

林緒疑神疑鬼跑去窗前，確定宋燃沒在樓下，“那我掛了啊。”

“小狐貍，明天我要見你。”不等林緒回答，宋燃就掛了電話。

林緒心不安分地跳動，這個蠢貨，連地址都沒說。

“萬鑫商場，十點。晚安，小狐貍。”

林緒看著宋燃發來的短信，眼睛不自覺彎成月牙。

“我不是小狐貍。”林緒回覆短信。

“那你是什麽？你就是我的小狐貍。”才一分鐘，宋燃立刻發來回覆。

“我是……不告訴你！”林緒把手機埋在枕頭下面，在床上來回翻滾。

六點，林緒吃過早飯照常背單詞。不時地偷瞄手機，六點半，離十點還有三個半小時。

八點，林緒寫著英語卷子看時間，還有兩個小時。家裏到約定的地方大概要半個小時。對，可能會堵車，要早點出發。

林緒飛速背起書包，跑出家門。

“小狐貍，你出發了嗎？”上午九點，宋燃手指扣著牛仔褲，和林緒打電話。

“還沒。”林緒聲音很平淡。

“你遲到一分鐘，以後就要多來一次。”宋燃威脅地說。

“……”林緒掛斷電話，心裏默背早上的單詞，趴在對面的快餐廳裏寫英語閱讀。

九點五十的鬧鐘響起，林緒做完最後一道題，收拾好書包走向對面。

咖啡廳裏的宋燃來回張望，手機開著計時器，覺得每一分鐘都很煎熬。

林緒背著雙肩書包，出現在咖啡廳時，宋燃覺得天氣突然明媚起來，連咖啡廳播放的音樂都變得動聽。

“走吧。”宋燃拽著林緒的書包就往外走。

宋燃今天為了扮酷，穿上了自己機車皮衣，臭屁地走在前面，林緒還是平時好學生模樣，安靜跟在他身後。走在路上像被宋燃劫持過來的小綿羊。

路過一家內衣店，宋燃再也邁不開腿。櫥窗裏的模特風情萬種，穿著帶兔尾的蕾絲丁字褲，頭上帶著兔耳，宋燃仿佛看到林緒搖著尾巴，在自己面前撒嬌的樣子。

宋燃毫不猶豫地進去，林緒看得面紅耳赤，在外面不肯進去。

好不容易等到宋燃出來，他竟然拿了一個大袋子，直接塞到林緒懷裏。

“給你，你要穿給我看。不許說不。”

林緒環顧四周，連忙把袋子塞進書包裏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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